一九六〇年代呼吸器發展成熟,很多急性肺衰竭的病人,因為肺部機能喪失沒有吸氣吐氣的功能,可以使用呼吸器把新鮮空氣打到肺裡面,這樣人就不會二氧化碳中毒而死。若是呼氣和吸氣功能復原了,那麼呼吸器(靠著呼吸管連結機器與氣管)就可以撤除,病人回到自行呼吸。但並非每個病人都有復原能力,也有病人永久沒有自行呼吸的能力,如果病人有意識,可以選擇終生依賴呼吸器生存。假如病人沒有意識,顯然病人也沒有進食、語言和行動的能力,這時候應該要撤除呼吸器和鼻胃管,讓病人自然死亡。但是這需要家屬和醫師都願意放手。
一九六〇年代呼吸器發展成熟,很多急性肺衰竭的病人,因為肺部機能喪失沒有吸氣吐氣的功能,可以使用呼吸器把新鮮空氣打到肺裡面,這樣人就不會二氧化碳中毒而死。若是呼氣和吸氣功能復原了,那麼呼吸器(靠著呼吸管連結機器與氣管)就可以撤除,病人回到自行呼吸。但並非每個病人都有復原能力,也有病人永久沒有自行呼吸的能力,如果病人有意識,可以選擇終生依賴呼吸器生存。假如病人沒有意識,顯然病人也沒有進食、語言和行動的能力,這時候應該要撤除呼吸器和鼻胃管,讓病人自然死亡。但是這需要家屬和醫師都願意放手。
二〇二五年十一月在韓國醫學倫理學會演講「自主斷食在台灣」時,同時分享我協助無意識插管臥床者撤除維生醫療,還有老衰末期自然不吃不喝自然死亡。有一位韓國醫師提問:「會不會有家屬因為無法承擔照顧的壓力或者經濟壓力,而停止提供食物餓死病人?」我解釋放手的原因是不忍病人受苦,不是因為壓力。一位美國醫師提問:「請問來尋求協助的家屬,他們的背景有什麼共通性嗎?」我回答:「跟申請安樂死的病人類似,都是中上社經地位者(社經地位低者資源不足,不懂得向外求援)。其次明顯的差別是性別,女性居多。」且聽我的觀察。
二〇二五年十二月四日趙可式教授投稿聯合報評論版聲援我,讚譽我文才好、口才好,自謙她看過我的書和採訪,知道辯不過我,所以為文交談而不是辯論。其實她是女中豪傑,文才、口才遠在我之上。我想她真正要說的是,我推廣拒絕無效醫療其實都符合安寧緩和的精神,所以不需要辯論。我早看過她的書,聽過她的演講,受她啟迪。我們來看看她以前經歷過什麼,就知道她是何許人也,她的中心思想是什麼。(我在拙作『走在推廣善終的路上』也有介紹她對我的影響)
二〇二二年四月七日『斷食善終』出版第七日,我開始了書中發願要成為「拔管運動」志工的工作。截至目前的三年八個月中,有詳細全程登錄且有回報的有下圖中的339位。協助的案例中57%是無意識插管臥床者的撤除維生管路。意料之外的是25%是老衰末期不勉強餵食、不送醫,在宅善終。百分之九是癌症、內科疾病末期的不強迫進食或自主停止吃喝。百分之九是神經退化性疾病、全身癱瘓等病人的自主斷食。此篇來談相當多的求助病人,被我勸退,勸退比協助常常要花更長的時間和心力。
2025年11月27日至12月3日,我受邀到韓國醫學倫理學會國際研討會演講,演講題目是「自主斷食在台灣」,會中分享我在三年間協助61位病人自主斷食的病人特徵、臨床過程與照顧、倫理與法律議題探討。這是西方國家行之有年的正規醫療,但是對日本、韓國的醫界來講,還是引起熱烈的討論。
有家屬閱讀拙作『斷食善終』,追蹤在宅善終協會的文章,現場聽我們的演講。知道臨終抉擇的困難,看到各種人生最後一哩路的掙扎,終於可以對於長輩醫療死的自責,稍稍放下,擁抱那個當初無能為力的自己。本文分享她的心路歷程。
分享這個案例,即使是在養護中心的老人,都有機會自然善終喔!但是,善終是給有準備的人,家屬本身具備完善的「死亡識能」,就可以提高與養護中心或居家醫療團隊溝通出對病人最好的照顧模式。跟醫院的醫師溝通,相對困難一點,就更需要具備足夠的醫學知識,才能提高得到共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