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11日 星期三

停止洗腎也是一種通往天堂的門票

二〇一〇美國腎臟科醫師協會建議以下四種狀況可以考慮退出透析治療:1、病人無法配合洗腎,如:重度失智患者會自拔洗腎針頭。2、病人洗腎狀況不穩定,如嚴重的透析中低血壓。3、其他非腎臟病原因造成的生命末期狀態,如:神經學上有不可逆的缺損導致無法思考、無法對週遭環境有反應的病患、末期癌症、或是末期痴呆的患者。4、七十五歲以上慢性腎臟病第五期病人且有不良預後者。


2025年6月9日 星期一

等待一個爭取「自然死亡權」的訴訟

早在七○、八○年代歐美國家就發生過許多指標案例,病人無意識插管臥床一段時間,毫無復原跡象,且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家屬要求撤除維生醫療還給病人自然死亡的權利,卻因為醫師、律師或檢察官的阻撓而無法順利進行,最後都是花數月或數年的時間,官司打到最高法院(美國)或者上議院(英國),病人終於能順利撤管自然死亡。這些官司都上了全國新聞,甚至是國際新聞,輿論發揮很大的影響力,在先進國家,「無復原可能者」撤除維生醫療已經成為理所當然的人權。



2025年6月7日 星期六

我讀家庭創傷書寫以及『拋棄母親』讀後感

我讀過幾本談家庭創傷的傳記體書籍,多半是家長已經過世才寫,少數是家長還在世就寫。通常都有個和解、原諒的結局。這本書的家暴內容堪比驚悚片,我一開始因為看了太難受,差點不想買。幸虧買了,才瞭解這位作者如何成為倖存者,而且成為暢銷報導文學作家、社會運動的倡議者。

2025年6月2日 星期一

「生存權」誠可貴,「死亡權」要捍衛

從事推廣善終志工的這幾年,發現我必須面對的兩大框架是「死亡禁忌」與「飲食迷思」,人們認為死亡就是不好的,要避免的,所以竭盡所能要讓病人活下去,而忽略了當事人有何感受,有無生存的意義、品質與尊嚴。再者所有人都認為病人怎麼能沒有吃,那不是餓死了嗎?反而忽略了病人本來就不想吃、不能吃了,是我們硬塞食物、強迫病人吃。自以為是好意,其實是在殘害他人的生命,剝奪了其自然死亡的權利。



2025年6月1日 星期日

脊髓修復手術(spinal cord repair)的真相

「脊髓」是位在龍骨(脊椎骨)裡面像豆腐一樣的中樞神經,大腦發出的命令經過脊髓向下傳,從頸椎的神經孔傳到上肢,從腰椎的神經孔傳到下肢,負責運動和感覺等功能。頸髓損傷會造成四肢癱瘓,胸髓以下損傷則下半身癱瘓。因為是像豆腐一樣的中樞神經組織,所以沒有再生的能力,功能的復原來自於水腫的消退、血塊的吸收。通常受傷的剎那就決定了神經能復原多少,急救過程不要有二次傷害,手術移除壓迫組織、保持脊柱穩固,只是確保能有良好的條件以免妨礙了復原。目前醫療先進國家沒有在進行人的脊髓修復手術的,人體脊髓能夠修復成功的話,確實是可以拿諾貝爾獎的。台灣有可能嗎?值得好好想一想。

2025年5月31日 星期六

陪伴家屬走過死亡幽谷

一位病人的女兒在父親發病的第五天,開始與我聯繫。其父癌末,轉往安寧病房,發病第十五天病逝,以下是這十一天當中,女兒與我的通聯紀錄。我說的不多,只是陪伴!

2025年5月26日 星期一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我加入推廣善終的行列,不是「橫空出世」,其實是「因緣俱足」。且聽我用一本書來說明這因緣是什麼?這一路走來的種種遭遇,除了有貴人相助,也有很多命定之事。



2025年5月25日 星期日

聯合報二〇二四年三月「斷食善終的爭議」報導之回應

 二○二四年三月十日《聯合報》以頭版和第三版,大幅報導「斷食善終的爭議」。與我理念相同的朋友見報興奮的說,提高能見度是好事。但是細看內容,我還是深感遺憾和不解。首先大標題是「斷食善終掀越界爭議」,這「越界」是說我非安寧緩和科醫師越界了嗎?讀者從「斷食善終」三部曲應可看出能不能做好某件事情,關鍵在於是否有正確的知識、觀念和足夠的能力,專業證照並非唯一指標,何況「善終」人人有責,並非安寧緩和科所專屬。我已經退休多年,目前是志工身分,我沒有意思要做安寧緩和科專科醫師,純粹只是因為不捨眾生苦,以人道考量而伸出援手。若是醫界能夠好好護衛病人的善終權,病家就不必來找我,我不需如此勞心勞力。

2025年5月24日 星期六

對安寧緩和醫學會「摒棄使用、散播或倡議『斷食善終』說詞」之回應

二○二五年四月十一日安寧緩和醫學學會經理監事會議討論後發表公開聲明,該聲明表示斷食提早終結生命,並非自然善終,其法律評價與自殺類同。呼籲摒棄使用、散播或倡議「斷食善終」說詞。(該醫學會在2017年曾經因為反對「安樂死」發表過類似的聲明)

2025年5月23日 星期五

「怎樣才叫活著?」、「死亡的定義是什麼?」

1995年健保開辦以來,越來越多沒有復健潛能的重症病人被救活,幾十年來應該有數以百萬人臥床多年,受盡煎熬。如黃勝堅醫師所說,本來三天會死亡的病人,在加護病房拖了三個月,醫師和家屬應該放手而不放手。我們犧牲了這麼多人(病人和家屬),只為了守住一個虛無飄渺的神主牌:生命權至上?我們是否應該反思「怎樣才叫活著?」「死亡的定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