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遊學108天（下）

紐約市的多元豐富、無奇不有舉世皆知，而我這次觀賞的表演中，最搞怪好笑的當推「Puppetry of the Penis」了。這個表演的劇場不大，約兩三百人的座位，但是幾乎坐滿了。女性觀眾大概佔了一成。我們事先看到的廣告是局部特寫，想像不出這要如何表演，怎麼照在大銀幕上？

兩位主演者披著大斗蓬出場，說了一段黃色笑話，把斗蓬一甩，就全身赤條條正對觀眾，現場一片驚呼！另一位工作人員在台下用攝影機拍局部特寫，投影在後面的大銀幕上。兩位表演者輪流背過身，白白的屁股對著觀眾，然後一轉身把動過手腳的生殖器秀出來。


開鑼好戲是「a woman」，把陰莖、陰囊（scrotum）整個往後推、夾在兩腿之間，看起來就像女人下腹露出恥毛。另一個人接著表演「another woman」，利用陰囊拉成大陰唇的樣子，全場哄堂大笑。

一個多小時的表演，有幾十個項目，包括艾菲爾鐵塔、飛鏢、沖浪板、烏龜、蝸牛、熱狗、炸雞、戒指、手環等等。他們的功夫真是厲害，「那話兒」超有彈性、超耐拉、耐壓、耐擠的，而且很有創意。這個表演，正好印證了復健醫學的真義：只要經過恰當的訓練，人體潛能無限！他們的陰囊被訓練的可以拉開有如飛鼠的翅膀，包皮、陰莖可以拉長扭轉像油條。

現場還示範了如何作「漢堡」，第一個動作是輕輕拉開兩個睪丸，表演者說：如果這不是你的睪丸，請先徵求當事人的同意，然後巴啦巴啦……（請看照片）。大家笑聲、掌聲不斷。

壓軸好戲是把陰莖變不見了（No dick），假裝滿地找。更精彩的是，陰莖慢慢探出頭來，然後另一個人拿跟棍子作勢要敲它，竟然「咻」一聲縮進去，又不見了！

散場後，門口有賣專書，圖文示範每個表演的步驟；表演者在現場簽名，我也買了一本，這樣就有書為證，還可供參考練習哩！錯失觀看現場表演機會的人，不用遺憾，可以到亞瑪遜等網站購買DVD，片名就叫做：「Puppetry of the Penis: The Ancient Art of Genital Origami」，定價美金20元。

這次假期最令人悲傷的是，親臨了911事件。事件第二天ASL就恢復上課，坐在7號地鐵上，望著本來世貿雙子星大樓所在的天空，正冒著污濁、猙獰的濃煙，乘客們的眼神都看往同個方向，全車靜默無聲。這樣的景象持續了兩個星期。

三個星期後，我去參觀遺址，遊客們被圍在幾百公尺外遠觀，看著矗立在地上幾層樓高的銀色巨柱，一旁燒焦了的七層樓建築，還有金融中心大樓坑坑洞洞的玻璃帷幕，真是怵目驚心！一位十幾歲的少女，趴在母親肩頭放聲痛哭，哭得大家兩眼發熱。有過去從集中營逃生出來的老猶太人說他聞到了集中營的味道，聽了更是讓人心酸！

這是從上小學以後四十年來，唯一連續三個半月光顧著玩而沒有功課的日子，難怪羨煞許多人─尤其是醫師朋友。文章的最後，就用我當時的一段日記作為結尾。「回程的7號地鐵車上，看著窗外曼哈頓打著燈光的優美地標建築群，想著自己這麼熱愛著紐約，難得有這幾個月的假期，可以熱情的擁抱她，然後又要回到那凡間的生活。怪不得要這樣馬不停蹄的趕場，認真的紀錄下每一個細節。那麼所有這些美麗的時刻，才可以永遠保留在記憶裡，隨時可以再重溫！」

失去世貿中心以後的曼哈頓南端天際線。

攝於2011年10月，原世貿中心新建中的摩天大樓。